我结束工作回到家中。
竟看到保姆的未来儿媳已经住了进来。
保姆的儿子和儿媳以不屑的态度瞥了我一眼。
“我们公司不留无用之人。”儿子冷冷地说道。
儿媳抚摸着肚子,撇嘴道:“妯娌之间的关系太复杂了,我才不要和小姑住在一起,对宝宝不好。再说,她也只是个继女而已,还是让她早点搬出去吧。”
我愣了愣,这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?
我带着困惑看向保姆,希望她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。
保姆的眼神明显有些躲闪,显然心中有鬼。
我是姜家唯一的女儿,可从没听说过我父亲生前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子嗣。
1
经过三个月的艰辛努力,我成功与客户达成了合作,为公司赢得了重要的项目。
处理完后续工作,我急匆匆地买了最近的航班回国。
然而,当我满心欢喜地回到家门口时,却发现门锁已经换了新的。
我尝试联系保姆,但电话始终无人接听。
无奈之下,我只好敲门求助。
开门的人却让我大吃一惊,不是熟悉的保姆,而是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女人。
她半掩着门,从头到脚打量了我好一会儿。
看着我提着行李箱,满身疲惫的样子,她似乎把我当作了想来攀关系的穷亲戚。
她不满地皱起眉头,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不耐烦:“你要是把门敲坏了,能赔得起吗?”
我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,摘下墨镜,再次确认门牌号:书苑名家号,没错,这是我家。
那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呢?我心中充满了疑惑。
正当我准备开口询问时,保姆急忙从屋里出来,把那个女人挤到一边去,热情地迎了上来:“柠柠,你回来了!怎么也不提前告诉阿姨一声,阿姨好给你准备些你爱吃的东西呀。”
说着,保姆便殷勤地接过了我手中的行李。
2
我跟随保姆上楼,心中不禁好奇刚才遇到的那位女士究竟是谁。轻松地开口询问:“阿姨,刚才那位是谁啊?她那个态度,我差点以为自己走错门了。”
我试图用半开玩笑的方式化解可能的尴尬。
保姆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,她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,似乎夹杂着愧疚与自责。她苦笑着解释:“她叫沈心柔,是袁小川的女朋友,这次是来看我的。”
原来是保姆未来儿媳,我心中为袁小川感到高兴,他终于找到了另一半。
保姆紧握着我的手,措辞小心翼翼,仿佛怕触碰到我的雷区:“柠柠,对不起,没经过你同意就让她住进来,是我做得不对。她是从乡下来的,不太懂礼数,你别跟她一般见识。如果她刚才有冒犯到你,我可以马上让她离开。”
保姆的眼神充满期待,仿佛在等待我的裁决。
这栋别墅是爸爸当年送给妈妈的礼物,面积宽敞,但妈妈的离世让这里变得冷清。保姆在这些年里,不仅照顾了我,还陪伴了我成长,她在我心中,早已是家人一般的存在。
面对她的请求,我自然愿意伸出援手。毕竟,只是暂住几天而已,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。
我轻拍她的手背,微笑着宽慰她:“阿姨,您这么多年来一直照顾我和爸爸,您就像我的家人一样。家里房间多的是,既然她是您的未来儿媳,就让她多住几天吧。晚上叫上袁小川和他媳妇,我们一起吃个饭。”
保姆的眼中充满了感激之情,连连点头答应。
经过长时间的出差,我疲惫不堪,一沾床就睡着了。直到晚饭时间,才被保姆叫醒。
餐桌上,袁小川和沈心柔紧紧依偎在一起,低声细语。保姆则忙着端上菜肴。
见我落座,原本亲密的两人立刻分开,各自低头吃饭。
保姆不停地给我夹菜,关切地询问我在国外的生活。我注意到沈心柔显得有些拘谨,为了让她感到自在些,我夹了一块鸡肉到她的碗里:“月柔,你别客气。”
然而,我的话还没说完,沈心柔就将那块鸡肉挑了出来,一脸嫌弃地丢在骨碟上,大声抱怨道:“你难道没有常识吗?用你吃过的筷子给我夹菜,上面不知道沾了多少你的口水和细菌。万一你有传染病怎么办?”
我微微一愣,原以为沈心柔有某种特殊的洁净习惯。
我正准备开口致歉,保姆却抢在我前面开了口。
保姆不满地皱了皱眉,轻声责备了沈心柔几句:“柠柠只是在关心你,你不感激就算了,怎么还说出这种话。”
沈心柔的脸色霎时变得阴沉,我为了避免她们之间的争执,急忙出面调解:“没关系的,是我做得不对,月柔,你可千万别介意。”
看到我道歉,沈心柔的脸色才稍有缓和。
我转向保姆说道:“阿姨,我明天要去公司看看工作进展,麻烦您等会儿帮我把那套黑色西装熨平送到我房里。”
屋内突然陷入了一片寂静。
保姆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过了好一会儿,她才强笑着劝我:“柠柠啊,你刚回来就好好休息几天,公司有袁小川在,你那么着急回去干嘛,难道你还不信任他吗?”
我正想解释自己没有这个意思,只是我刚从国外回来,又刚接手公司,需要学习的东西很多,所以不敢有丝毫懈怠。
袁小川一边啃着骨头,一边轻蔑地说:“姜冬柠不过是个女人,能在公司起什么作用,以后还不是得靠我撑起公司。我们公司可不需要吃白饭的人。”
他这话,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以为我的工作是他赏的呢。
我抿着嘴,暂时没有反驳他。
保姆却反应迅速,一巴掌拍在他手上:“你这臭小子,怎么说话呢!你们在一起工作,互相照顾是应该的。”
她安慰我:“柠柠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不等袁小川反驳,沈心柔猛地站了起来,她瞪着保姆,语气凶狠:“阿姨,您这样就不对了。不管怎么说,袁小川才是您的亲生儿子。”她突然指着我:“您不帮他就算了,怎么还帮着这个继女?她在袁家吃了这么多年白饭,不知道感恩就罢了,怎么还有脸继续啃老?”
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,下巴微翘,示意道:“妯娌关系最难相处了,我可不想和小姑住在一起,对胎儿不好。再说,她只是个继女而已,还是赶紧让她搬出去吧。”
3
这突如其来的信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。
这两个到底是什么人?
他们还记得自己是谁吗?
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这个家和公司都姓姜。
什么继女,我才是姜家唯一的合法继承人。
居然让我搬出去,这女人的胃口倒是不小。
我冷笑一声,重重地将筷子拍在桌上,正要发火让她离开,保姆却先我一步站起来扇了沈心柔一耳光:“沈心柔,你给我住嘴!我一直把柠柠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来疼,就算你是袁小川的未婚妻,我也不允许你这样欺负她。”
沈心柔捂着脸,眼泪汪汪的,看起来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。
她咬牙切齿,跺了跺脚,拉着袁小川开始无理取闹:“袁小川,你眼睛瞎了吗?她们这么欺负我,你却连一句话都不敢说,你是不是觉得我怀孕了就可以任意摆布我了?你等着,我这就去打掉孩子,我们分手!”
沈心柔拿起包,哭着跑了出去。
“月柔!”看着沈心柔远去,袁小川抱怨道,“妈,你这是干什么啊……”
说完他拿起外套追了出去。
临走时,他还不忘回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那眼神仿佛要把我剜了一样。
这场闹剧结束后,我也失去了吃饭的心情。
保姆坐在椅子上,小声地抽泣着:“真是家门不幸啊。”
我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,带着怒意等待着保姆的解释。
见她沉默不语,我忍不住多问了一句:“阿姨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保姆的眼神闪烁不定,显然有些心虚。
最后,她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:“柠柠,我真的对不起你。”
说着,大颗的泪珠从她的眼眶里涌出,伴随着抽泣声。
说实话,看到她这样哭泣,我的心立刻软了下来。我拉着她的手安慰道:“别着急,慢慢说。”
她点点头,开始解释:“其实都怪袁小川太好面子了。他交了个月柔这个女朋友,就吹牛说自己开着豪车,住在大别墅里,还说家里开着公司。我本来想跟月柔解释清楚,但那时候她已经怀了袁小川的孩子,我实在是没有办法,只能帮着袁小川一起骗她。”
我疑惑地问:“那说我是继女又是怎么回事呢?”
保姆的眼角微微抽动,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:“我本以为你还要过几个月才会回来,就想着先让袁小川去看看楼盘。哪知道他房子还没看好,就先买了车。月柔下午见到你的时候,她问我你是谁,我一时心急,就告诉她你是我第二任丈夫的女儿。柠柠,真的对不起,阿姨不是故意的。”
听到这里,我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经过。原来,沈心柔之所以没有因为保姆的那一巴掌而生气,是因为她对未来的富贵生活还抱有期望,所以在忍耐。
我无奈地低下头,叹了口气:“阿姨,你真是糊涂啊。”
我妈妈去世得早,爸爸又一直忙于工作,所以我几乎可以说是由阿姨一手带大的。爸爸感激阿姨的付出,也同情她和袁小川孤儿寡母的不易。所以袁小川毕业后,爸爸就在公司给他安排了一个相对轻松的职位。
然而,就在一年前,爸爸因为过度劳累而中风瘫痪。那时候我手足无措,想要回家照顾他,但阿姨却阻止了我,说她会替我照顾爸爸,让我专心回公司工作。
而她也确实做到了她的承诺,一直无怨无悔地照顾爸爸,直到他去世。这份恩情,我永远都不会忘记。
保姆泪眼婆娑,用祈求般的眼神看着我:“柠柠,你看在我的面子上,先别告诉月柔好么?
她哽咽道:“我年纪也大了,如果临死前抱不上孙子,我死也不会瞑目的。”
听到这话,我心中五味杂陈。保姆对我有着养育之恩,我自然不希望看到她伤心。但沈心柔的事情,如果处理不好,后果可能会很严重。
我沉思了片刻,然后轻轻蹙起眉头,缓缓开口:“阿姨,我可以暂时先替你们瞒着沈心柔。但是,你必须尽快想办法把真相告诉她。如果孩子生下来后她才知道真相,她能接受还好;如果她不能接受,甚至去法院告你们骗婚,那可是有法律责任的。”
保姆听到我的话,显然是有些惊慌。她赶紧擦了擦泪水,诚恳地点了点头:“柠柠,你说的对。我会尽快想办法和月柔坦白这一切的。谢谢你,谢谢你愿意帮我们。”
4
半夜里,我被尿意憋醒,迷迷糊糊地起床上厕所。经过主卧时,我注意到里面传来奇怪的声音,还隐约看到暗淡的光线。我心中一紧,自从爸爸去世后,这个房间就一直空着,现在怎么会有人在里面?
难道是保姆半夜睡不着,在里面打扫?我边想边推门而入,打算劝保姆早点休息。然而,门后的场景却让我大吃一惊。
坐在化妆镜前的不是保姆,而是沈心柔。她穿着蕾丝睡衣,正悠闲地涂着面霜。看到我突然出现,她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,嘲讽道:“这就是所谓的高材生?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,进别人房间前难道不知道要敲门吗?”
我冷笑一声,毫不示弱地回怼:“是呀,那也好过某些人不懂‘不问自取即为偷’的道理。”
沈心柔闻言大怒,重重地将面霜拍在桌上,大声嚷嚷:“姜冬柠,你不过是个继女,袁家的寄生虫!你敢说我是小偷?信不信我现在就让袁小川把你赶出去!”
“好啊,”我冷冷地说,“我倒要看看今天是谁赶谁。”说着,我上前拽住她的手就往外拉。
沈心柔挣扎着,尖声叫道:“姜冬柠,你有病吧?这是我的房间!”
“你的房间?”
我停下脚步,惊愕地发现床头上我爸妈的照片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袁小川和沈心柔的婚纱照。再看四周,我妈生前精心布置的家具也已不见踪影。
“那原本的照片呢?”我指着空空的床头,质问沈心柔。
她揉了揉手腕,不屑地翻了个白眼:“留着干嘛,早扔了。”
“扔了?”我脸色发青,愤怒地一脚踩到床上,扯下结婚照,狠狠地摔在地上。玻璃碎裂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。
沈心柔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,愣在原地。就在这时,保姆和袁小川闻声赶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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