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推进公司关键项目。
我在海外与顾客耐心商谈了整整三个月,最终顺利达成了合作协议。
在跟同事详细交接了后续工作后,我定了最近的航班急匆匆地回国。
然而,当我抵达家门口时,惊讶地发现门锁已经换新了。
我尝试联系保姆,但电话始终无人接听。
别无他法,我只好亲自敲门。
出乎意料的是,来应门的并非我家的保姆。
而是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女人。
她站在门口,从头到脚打量了我好一会儿。
看着我手中的行李箱和略显疲惫的神态,她似乎把我当成了想来沾光的远房亲戚。
她撇了撇嘴,眉头紧锁,脸上写满了不耐烦:“要是把门敲坏了,你赔得起吗?”
我默不作声,拉着行李箱后退一步,摘下墨镜,再次确认门牌号。
没错,这里确实是书苑名家号。
但这个陌生女人究竟是谁,她为何会在我家?
我心中满是疑惑,正欲开口询问,保姆匆匆赶来,一把推开那个女人,笑着迎了上来:“柠柠,你回来啦!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,阿姨可以给你准备些好吃的呀。”
说着,保姆热情地接过了我的行李。
我随着保姆上了楼,踏入房间后随口询问:“阿姨,刚才那位女士是谁啊?她那种态度,我几乎以为自己走错门了。”
我尝试以轻松的语气说出。
保姆的笑容逐渐消失,她的眼神变得复杂,带着一丝愧疚与自责,苦笑回答:“她叫沈艳霞,是袁川的女朋友,特地来看我。”
哦,原来是保姆未来的儿媳妇,袁川终于找到了另一半,我真心为他们高兴。
保姆紧握住我的手,斟酌着言辞,缓缓开口:“柠柠,真的对不起,没经你同意就让她住进来,是我做得不对。她来自乡下,见识有限,希望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。如果她刚才有冒犯到你,我可以立刻让她离开。”
保姆凝视着我,眼眶微微湿润,似乎在等待我的回应。
这栋别墅是爸爸送给妈妈的结婚十周年纪念日礼物,面积达到六百多平米。然而,我们搬进来不久,妈妈就意外离世了。
那时,爸爸陷入了极度的悲伤,无暇照顾我,于是请来了保姆。
我们共同生活了十五年,在我心中,她早已如同家人一般。
如今,阿姨遇到了困难,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。
何况只是住几天而已,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。
我轻拍她的手背,微笑道:“阿姨,您这么多年来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和爸爸,您就像我的家人一样。家里房间多的是,既然是她是您未来的儿媳妇,就让她多住几天吧,你们也可以趁此机会增进感情。对了,晚上叫上袁川和他女朋友,我们一起吃个饭吧。”
保姆感激地看着我,频频点头表示同意。
和我闲聊了几句后,她便下楼去准备晚餐了。
经过三个月的奔波,我一沾床就睡着了。
直到晚餐时间,保姆才叫醒我下楼吃饭。
餐桌上,袁川和沈艳霞紧挨着坐在一起窃窃私语,保姆则忙着端上菜肴。
见我坐下,原本亲密无间的两人立刻分开,低头吃饭。
保姆不停地给我夹菜,还关切地询问我在国外的经历。
由于和沈艳霞并不熟悉,我担心她会感到拘束。
为了给她留下好印象,我夹了一块鸡肉到她的碗里:“艳霞,你别…”
“客气”两个字还没说出口。
只见沈艳霞迅速将鸡肉夹出,嫌弃地丢在骨碟上,大声抱怨道:“你难道没有常识吗?用你用过的筷子给我夹菜,上面不知道沾了多少你的口水和细菌,万一你有传染病怎么办?”
我愣了一下,原以为沈艳霞有洁癖。
我刚想道歉,却被保姆抢先开了口。
保姆皱了皱眉,轻声斥责了沈艳霞几句:“柠柠也是出于关心才这么做的,你不懂得感恩就算了,怎么还说出这种话。”
沈艳霞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。为了防止她们发生争吵,我急忙出面调解:“没事的,是我做得不对,艳霞你千万别往心里去。”
看到我道歉后,沈艳霞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。
我转向保姆说道:“阿姨,我明天要去公司视察一下工作,您等会儿帮我把那套黑色西装熨一下送到我房里。”
突然间空气变得异常安静。
保姆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,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笑着劝说我:“柠柠啊,你刚回来就好好休息几天吧。公司有袁川在呢,你不用这么着急回去。你难道还不放心他吗?”
我本想解释自己并没有这个意思,只是因为在国外待了三个月,又刚接手公司不久,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,所以不敢有所怠慢。
袁川啃着骨头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地轻蔑说道:“姜夏柠毕竟是个女人而已,在公司里能干什么大事呢?将来还不是要靠我来撑起整个公司。再说了我们公司可不养闲人。”
袁川这番话听起来好像我的工作是他赐予似的。
我抿着嘴没有立刻反驳他。
保姆却眼疾手快地用筷子打了一下他的手背:“你这臭小子真没规矩!你们在一起上班应该互相照应才对。”
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:“柠柠你别往心里去啊。”
还没等袁川开口说话,沈艳霞就猛地站了起来。她恶狠狠地瞪着保姆说道:“阿姨你这就不对了!再怎么说袁川才是你的亲骨肉啊!”她突然指着我大声说道:“你不帮他说话也就算了,怎么还向着这个继女呢?她吃了袁家这么多年白饭不懂得感恩也就算了,怎么还好意思继续回家啃老呢?”
她摸着小腹微微抬起下巴示意道:“妯娌关系可是最难相处的了!我可不想和小姑子住在一起,这样对胎儿不好!再说了她只不过是个继女而已,赶紧让她搬出去吧!”
信息量太大,我一时难以消化。
不是,这两货谁呀?
还记得自己姓甚名谁么?
要是我没记错的话,公司和户口本都姓姜。
还继女,我才是姜家唯一合法继承人。
让我搬出去,这女的脸不大,野心倒不小。
我冷笑一声,将筷子往桌上一摔,刚想发火让她滚出去,结果保姆率先站起来打了沈艳霞一耳光:“沈艳霞你给我闭嘴,我把柠柠当亲女儿一样疼爱,就算你是袁川未婚妻,我也不许你欺负她。”
沈艳霞捂着脸,眼含泪花,那模样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得。
她咬着牙,跺着脚,拉着袁川开始撒泼:“袁川你瞎了么,她们这么欺负我你连个屁都不敢放,你是不是觉得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就能拿捏住我了是吧?你等着,我这就去把孩子打了,我们分手。”
沈艳霞拿起包,哭着往外跑。
“艳霞。”看着沈艳霞跑远,袁川埋怨道:“哎呀妈,你这是做什么呀……”
接着他拿起外套追了出去。
临走前,他还不忘回头看我一眼,眼神如刀,恨不得剜了我似得。
结束了这场闹剧,我也没了吃饭的心情。
保姆跌坐在椅子上,小声抽泣着:“真是家门不幸啊。”
我脸色瞬间冷了下来,面带愠怒,等着保姆解释。
见她不语,我多嘴问了句:“阿姨,这是怎么回事啊?”
保姆眼神躲躲闪闪,难掩心虚。
最后艰难地吐出几个字:“柠柠,我实在对不起你啊。”
说着豆大的泪珠从她眼眶里喷涌而出,伴随着抽泣声。
说实话,我挺吃她这套的,她一哭,我的心就立马软了下来,拉着她的手安慰她:“慢慢说,不着急。”
她点点头,说:“还不是袁川要面子,谈了个女朋友吹牛和人家说他开着豪车住着大别墅,还说家里开着公司。我想和艳霞说清楚的时候,她已经有了袁川的骨肉,我实在没办法,只能帮袁川一起骗她了。”
我皱眉:“那说我是继女又是咋回事啊?”
保姆眼角抽了抽,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无奈:“我以为你还要过几个月才回来,我想着让袁川去楼盘看看,结果房子还没看好,他却花钱先买了车。艳霞下午见到你的时候问我你是谁,我一时心急对她说你是我第二任丈夫带来的女儿,对不起啊柠柠,阿姨不是故意的。”
怪不得刚刚保姆打沈艳霞的时候,沈艳霞没生气,估计是为了富贵,在忍耐吧。
我苦恼地低头,叹气:“阿姨你糊涂了。”
我妈去世的早,爸爸又忙于工作,可以说我是阿姨一手带大的。
爸爸感恩保姆的付出,也念她孤儿寡母不容易,所以袁川毕业后爸爸就在公司给他安排了一个比较轻松的职务。
直到一年前,爸爸因劳累过度导致中风瘫痪,那时候我不知所措,想要回家照顾爸爸,是保姆阻拦了我,说她会替我照顾爸爸的,让我回公司上班,别有后顾之忧。
她确实说到做到,一直以来无怨无悔的付出,照顾到爸爸去世。
所以这份恩情我不能忘。
保姆泪眼婆娑,用祈求般的眼神看着我:“柠柠,你看在我的面子上,先别告诉艳霞好么?
我年纪也大了,要是临死前抱不上孙子,我死也不会瞑目的。
我微怔,沉吟思索了片刻后,轻轻眉:"我可以暂时先替你们瞒着,但是阿姨你可得尽快想办法把真相告诉沈艳霞,不然等孩子生下来她才知道真相,她能接受还好,要是去法院告你们骗婚,那可是得坐牢的。
保姆擦了擦泪水,诚恳地点了点头
半夜我被尿憋醒。
出门上厕所经过主卧时,听见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,还伴随着暗暗的光。我眉心微皱,主卧是我爸妈的房间,自从妈妈去世后,就只有爸爸一个人住
自从爸爸去世后,房间就空置了。
但是现在这个点,有谁会在里面呢?
难道是保姆睡不着在打扫。
我推门想劝保姆早点回房休息。
可是在里面的并不是保姆,而是沈艳霞。
袁川不在,只有沈艳霞穿着蕾丝睡衣背靠椅子坐在化妆镜前涂面霜。
听到开门声,她回头看了我一眼。
隔着距离淡淡地说了句:”这就是高材生么?礼义廉耻都不懂,难道你爸妈没教过你进别人房间前要敲门么。
我冷笑一声,立即回怼道:“是呀,那也好过某些人不懂不问自取即为偷的道理吧。沈艳霞将面霜重重地往桌上一拍,气急败坏地大声道:"姜夏柠,你不过是个继女,袁家的寄生虫,竟敢说我是小偷,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袁川把你赶出去。"
“好啊,我倒要看看今天是谁赶谁。"我没给她面子,上去就拽住她的手往外拉。沈艳霞挣扎着:“姜夏柠你有病吧,这是我房间.…
"你房间?"
我停下脚步,回头一看。
什么鬼,床头上我爸妈的照片呢?怎么变成袁川和沈艳霞的婚纱照了?还有我妈生前布置的家具呢?
十几年了,我和我爸都舍不得置换,他们竟然敢私下给我换了。
我指着床头:“那原本的照片呢?"
沈艳霞揉了揉手腕,对我翻了个白眼:“留着干嘛,早扔了。
"扔了?"我被气的脸色发青,一脚踩到床上把结婚照扯了下来,狠狠地在地上。
沈艳霞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,甚至都没来得及骂我。
我抓起她的手,刚想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时,保姆和袁川闻声赶来。
袁川推开我,紧紧将沈艳霞护在身后,他气势汹汹地责问我:"姜夏柠你想干什么?要是我儿子出了什么事,我不会放过你的。
保姆看着满地狼藉,瞬间明白了。
甚至没给我说话的的机会,一股脑地抓起我胳膊将我拉回自己的房间。
沈艳霞坐在床沿上,委屈地哭了起来:“不活了不活了,还没嫁进门呢,就这么被小姑子这么欺负,婆家还没人帮我。”她吸了吸鼻子,捏起小拳头捶打他的胸,委屈道:“袁川你今天就给句话吧,以后这个家有她没我,有我没她……”
袁川蹲在她面前哄着:“乖宝别哭,对孩子不好,你放心吧,我一定让我妈送她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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